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瓶邪】《绝处》9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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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季变化的飞快,不知不觉第三个冬天到来了,秋与冬似乎没有明确的界限,睡一觉醒来,银装素裹之后,就已是冬。

我对雪已经没什么热情了,顶多记得把牛粪收一收,不过对狗来说,不论下多久的雪,看到还是会觉得很兴奋。

狗子们在冬天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,就是去后面的水泡子“溜冰”,冻的结结实实的冰面成为纯天然的溜冰场,比北京的后海公园还冻的结实,我也很放心狗子们在冰面上出溜出溜的。

唯一不方便的,就是打水的时候,要先把冰面凿个洞出来才好。张起灵可能是看我近来心情不好,便提出带我冬钓,冬天也可以钓出很多鱼,可以给巴尔特啊胖子啊都送一些。

我从来没有冬天钓过鱼,只听说过卧冰求鲤的故事,有些好奇要怎么钓鱼。张起灵就道冬天要在冰面上凿洞,用蚯蚓之类的鱼饵去引,因为冬天的鱼处于半冬眠状态,对鱼饵都没什么兴趣,必须用很香的鱼饵勾起它们的嘴馋,才会来吃鱼饵。

狗子们本来是自己在玩,看到主人们都过来了,难免有些兴奋,张起灵刚在冰面上凿出洞来,驴蛋蛋就把脑袋伸了进去,喝了一大口冰水,呛的直抖头。

我看着好笑,踹它的大屁股:“干嘛呢,也不怕掉下去变成冻狗,去去去,自己玩去。”

张起灵把小马扎放好,问我有没有穿厚的皮靴,我点了点头,表示自己已经穿的特别厚了。

“要注意,冬天的鱼没活力,咬钩很轻,浮标的幅度小。”张起灵帮我挂上鱼饵,嘱咐了我一些注意事项。

我道:“放心吧小哥,钓鱼可是我的强项,咱们来比赛吧,看谁钓的多,晚上让胖子给咱们做烤鱼吃!”

“好。”

因为是比赛,我们拉开了一点距离,狗子在冰面上跑动的声音会惊扰到鱼,我就让木图带俩小的去边玩,实在闲得无聊,就自己去打猎好了。

钓鱼本身是一个很枯燥的过程,冬天钓鱼更是如此,即便是晴天,坐在冰面上还是会冷。我聚精会神的盯着浮标看,没一会就觉得屁股下面凉凉的,要站起来溜达一下。

张起灵是老僧入定型的,他坐在哪儿都能一动不动的,在我的鱼饵第三次被鱼悄无声息的吃光之后,我决定放弃比赛的输赢,跑到张起灵身后去看他是怎么钓的,取取经。

毕竟不比钓鱼旺季,张起灵的收获不算多,半个小时大概能钓三五条。不过这也很厉害了,在我眼里,那浮标几乎没怎么动过,他却能当机立断的提起钓杆。

“哇,这条鱼好肥啊。”我掂量了一下,发现这鱼至少有五斤,要是能煮一锅豆腐汤,这个天气喝最合适了。

胖子不知道会不会做豆腐?

张起灵让我把鱼放下,都是水,手指头会冻伤的。我连忙丢下鱼,心有余悸的抠了抠耳朵。今年我很小心的防范,只冻伤了一点耳朵,可不能前功尽弃啊。

“嗷呜呜呜呜!!~”正钓着鱼,突然从湖中央传来了十分凄厉的狗的叫声,我寻声一看,吓的差点跳起来。

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,狗子们都跑到湖中央去了,那里有一块地方是张起灵凿过的,三条狗一起路过,冰面没有承受住,大规模的迸裂开了。

毛栗子跑的慢了一步,整条狗掉进了冰窟窿,正在努力的挣扎,其他两条狗又想靠近,又怕掉下去,嗷嗷乱叫。

“你别过去。”张起灵阻止了我,冰面已经裂开了十几米,我们稍微一踩就会造成二次开裂。

他吹了一个口哨,让木图和驴蛋蛋回来,又脱掉了外套和鞋子,一咬牙跳进了湖水里,朝毛栗子游了过去。

我抱着张起灵的衣服,看着他在那些裂开的尖锐的碎冰中游泳,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。这么冷的水,身体能受得了吗?

毛栗子少说百十来斤,受了惊吓一直在乱叫乱踢,张起灵好不容易才揪住它的后脖子,拽着它向安全的地方游。等他上岸,我立刻把衣服裹在了他身上,搂着他朝蒙古包里走。

“小哥你也太乱来了,这么冷!冻坏了怎么办?”我用毛巾帮张起灵擦干头发,用厚被子尽量把他裹起来,有些心疼的看着他冻的有些发青紫的皮肤。

张起灵咳嗽了几声,道没事,他以前也游过冬泳。狗身上有毛,湿了水会很重,冰面又一直开裂,不去救的话,毛栗子会冻死。

毛栗子自知闯了祸,湿着一身毛悄悄的蹭进了屋里,靠在炉子边上卖乖。虽然知道不是它的错,我还是气的打了它的头几下,告诉它晚上不给吃饭。上次救人张起灵就跳过一次水了,那时候还不怎么冷,现在可是冬天,为了救这个傻狗跳水,太不划算了。

木图还记得我们钓的鱼,咬着水桶把钓具都拖了回来,几个狗子都弄的湿漉漉的,我只好使劲的朝炉子里添牛粪,让室内的温度热起来。

怕张起灵会着凉,我努力回忆着姜汤的做法,用家里剩的一点糖煮了一些生姜汁给他喝。味道确实不怎么样,好在张起灵不挑嘴。

喝完姜汤,暖回了身体的温度后,张起灵就穿上衣服去处理鱼了,这些鱼要清理干净,然后速冻起来才能保持新鲜。

我看他挺精神的,不像有事,就没强行要求他休息。因为在我的印象中,除了上次被狼咬伤,张起灵从来没有生过病,他好像不会生病一样,不论是酷暑还是严寒,甚至于条件恶劣的山中,他都能保持着身体的健康。

但是生病是自然规律,不可能有例外,鱼没有处理完,我就觉得张起灵的脸色不太对,问道:“小哥,你脸色好难看,是不是不舒服?”

张起灵甩了甩沾满鱼血的手,道:“没事。”

信他的话才是真有鬼,我按住他,用掌心试了试他的额头,都有些烫手了。张起灵还是不承认自己发烧,我就扒开他的衣领,果然看到了烧起来的纹身图案。

“低烧,还好。”张起灵见瞒不过我,就道。

我打了一盆热水,让他把手洗了,道:“什么低烧,再不管你你就变成高烧了!快去床上休息,我给你弄片退烧药吃。”

上次张起灵被狼咬伤的时候,医生给开了不少退烧消炎的药片,后来我感冒发烧吃过几次,应该还有剩下。虽然过了年把,药好像没有过期的说法。

我在柜子里找了半天,总算找到了当年剩下的小药片,按照袋子上记的用量,我分了两片给张起灵吃。忍不住道:“小哥,你怎么老是这样,你还让我生病了不要强撑,你自己都做不到。”

张起灵在这种时候很会装傻,假装听不到我在说什么,气的我把毛巾怼在了他脸上,让他好好反省一下自己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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