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瓶邪】《暴君不正经番外之长秋》9

我们皇帝鸭,就是不吭声啊~


9


在家过生日不比在宫里,是很简单却轻松的一顿饭,三叔非要自己给我拉面吃,他力气虽大却没有拉面的技巧,一碗面粗的粗细的细,难为了厨子,一部分还生些剩下的却已经煮烂了,吃在嘴里别提多腻了。

他兴致勃勃的拉了一大堆面,我们仨谁也没有放过,倒是挺好嚼的,我吃了两口,揶揄他道:“三叔,你不会是满口的牙都掉光了,这才把面拉得如此软糯绵烂吧?”

三叔呲牙咧嘴的把面吸溜进嘴中,道:“你三叔的牙不知多好,自然比不得宫里的御厨,食不言寝不语,你小时候就没教好。”

我道我哪里没有教好了,你吃面还吧唧嘴呢,咱们家就从来没什么规矩。二叔已经吃完了,拿着帕子擦嘴,定是觉得我们丢了吴家的人,不乐意同流合污。

幼年时我总盼着生辰,能拉着大人的手去买最大的糖人,如今也没什么期盼了,能和家里人吃一顿饭心中就很满足。

张起灵大抵是不想来打扰我们,并未过来,否则他一来又要跪又要拜,总是过不好的。他让张逢芝送了给我的礼物来,是一只紫毫笔。我近日来唯一的消遣就是在家抄抄经书,我叫老总管替我把笔开了,正好试试。

笔是好笔,用料上乘,不过做法有些生硬,不像是出自老师傅之手,皇帝一贯偏好狼毫笔,有专门的师傅制作上贡,紫毫倒是少见。我写了几个字,问道:“这笔是哪位名师之作,以往本王不曾见过这手艺。”

张逢芝替我研墨,笑着道:“王爷自然不曾见过,这是皇上专为王爷亲手做的,确也算名人之作了。”

我手下一顿,有些惊讶,连忙在笔身寻找,果然看到底下刻着小小的张字。这笔竟是张起灵做给我的,可他这么忙,哪来的时间做这笔给我,若他累得病了,我宁愿不要这礼物。

“皇上近日来可好,身体如何?琛儿又如何了?”算算日子,我回家也有五六天了,这几日我故意没有送一点信去宫中,他竟也不来找我,连问都不问一句。

我本想着在家好好逍遥几日,谁知道自己这么没出息,总念着他俩,也不知道小崽子如何了,平时一眼见不到我就哭闹,看来都是骗人的,个小没良心,早知道怀孕的时候就多吃点茄子,把他变成小黑炭。

张逢芝叹了口气,道:“朝堂上的事多,皇上连日宿在御书房批阅奏折,已几日不曾好好休息了,太子殿下昨日一口气吃了三块糯米糕,撑的晚膳都不曾用过,如今皇上忙,又没有王爷管着,殿下闹起来奴才们管不住啊。”

他什么意思我还不知么,这是催我回宫去呢,哪里没我就不行了,他不是还有少师呢么,叫少师去管他啊。

我强迫自己硬起心肠来,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道:“既如此馋嘴,爱吃便都给他吃,吃坏了肚子长了记性下回便知道了,政事繁忙,有劳总管多给皇上备些茶,熬夜伤肝。”

把张逢芝打发回宫后,我只写了几个字就不舍得再用笔了,这笔尖娇贵着呢,用坏了可如何是好。我小心的涮干净笔,让王盛擦干悬挂,笔杆要小心保护,否则受了潮就裂了。

我常写瘦金体,张起灵做这只笔时肯定考虑过我日常握笔的习惯,虽然我只写了几个字,仍能觉察出笔锋十分顺滑,比我常用的那只还要顺手些。

不过是一只笔,竟能抵过我心中的七八分委屈了。这做笔并非易事,定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出来的,他都做得这么好了,肯定做了很多次,他这段时间日日陪着我,我也问过几次,一点风声都不曾漏,也不怕累着自己。

皇帝总是这样,不论做了什么也不吭声,这些年他赏我的东西太多,我烦了都收进了仓库,看都懒得看。后来还是张逢芝时不时的提点,我才想起随口说了什么被他记住了,特意为我寻来,可惜我总是不记得,还曾跟他闹过脾气。

我突然想起那张被他收起来的提了小诗的纸,若他曾来过一次,是否说明他以前也来过?只是我浑浑噩噩的不知道罢了。

他这人说话总也不说清楚,也就张逢芝能揣测一二,不过奴才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,总有揣测不到的地方,张牧更不用提了,他说什么都只听表面的。我琢磨着他也不敢多提我的事,张起灵怕也不晓得其中内情。

对张起灵我总是心软的,气一过去也就算了,他连墓穴都备好了,我却依旧不信他。应该说普天下没人信他,所有人都觉得他终有一日会弃我而去,另寻新欢,只因他是皇帝。

哪有皇帝会只爱一人呢,全天下的花园都是他的,牡丹华贵,芍药娇俏,梅花清高,名贵的花儿日日等他摘采,想摘多少不行,可他逛了一圈儿最后却只摘一朵迎春,说出大天来也不会有人信的。

我摩挲着笔杆,想着这回出来的确实太久了,明日跟三叔说一声就回宫去看看吧,再不回去小崽子还不知肥成什么样了,回去定要罚他一个月不许吃点心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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