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瓶邪】《黑蛇惊魂记》(一发完,雨村无聊日程)

黑蛇惊魂记

 

 

  

   一大早起来的时候没有见到闷油瓶,我没觉得奇怪,因为这位大爷经常一大早就起来去巡山,一巡就巡好几天,不过我昨天好像也睡得太熟了,他走出去我都不知道。

他不在,家里也就我和胖子两个,早饭还是吃昨天晚上剩的,两个人相对着打哈欠,总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。

胖子问我:“小哥呢?”

我道:“谁知道,巡山去了吧。”

对话就此结束,我俩稀里哗啦的把早饭给吃完了,我照例去屋顶翻翻咸菜,现在天气冷了,这些东西也差不多可以吃了,山区里面没多少绿叶菜好吃,主要还是吃咸菜。

说起咸菜,以前我真是深恶痛绝,我永远都记得被三叔的伙计坑的那一百块钱,那些咸菜在我的车里绕梁三日不绝。

世事难料,谁能想到如今的我不仅要吃这些东西,还要晒这些东西,这么素的田园生活果然不是很适合我。

中国人骨子里有田园情节,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,不过这种生活是需要大量资金支撑的,否则一不小心就会变成面朝黄土背朝天。

而且幻想中的田园生活和真正的田园生活也有很大的差距,我以前看电视剧,很羡慕那种睁眼看到瀑布,闭眼闻到花香的生活。尤其是在经历了这么多是是非非以后,我对恬静的生活更加期待。

但是我在搬到雨村之前,是没有真正体会过农村生活的,顶多就是回老家的时候嫌弃一下厕所。不过我总觉得自己这么多年什么苦都吃过了,种地又没有生命危险,还能应付不来。

所以我高估了自己,也低估了这些琐碎农活的威力,它们确实不会有生命危险,可是做不完,日复一日年复一年,瀑布的湿气让人得湿疹,闻到的也不是花香,而是各种难以言喻的味道。

也许我是应该考虑一下搬到城里去了,近臭远香的道理亘古不变,我还没有到颐养天年的岁数。大晚上的和闷油瓶一起看电视剧,实在太颓废了太颓废了,

就在我聚精会神的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搬家的时候,手上的触感突然不对了起来,咸菜应该是光溜溜的,我却摸到了一个毛毛的东西,心说不会吧,这么冷得天咸菜还会发霉?

我很随意的低头去看,却看到了一个让我头皮炸开的东西,那根本不是长了毛的咸菜,那是一条蛇!一条黑毛蛇!!

这东西是我的阴影,一辈子也抹去不了的那种,我吓得大脑一片空白,抓起那条蛇就使劲的一扔,只见那蛇划了一道抛物线,啪叽一声砸在了隔壁大妈的院子里。

我大喊:“胖子!!胖子!!”

胖子正在喂鸡,见我突然像被踩了尾巴一样跳起来,有些纳闷,也喊道:“咋地了?你被蛇咬了?”

我道真的有蛇!刚刚我看到一条黑毛蛇,我给扔隔壁大妈院子里了。胖子道你是不是看错了,怎么会有黑毛蛇呢。

我也希望自己看错了,福建多蛇,有蛇并不奇怪,但是黑毛蛇是很特别的,不太可能在这个小村子里出现。

一瞬间,我想了很多,各种阴谋的念头冒了很多,咸菜也懒得去管了,匆匆忙忙的下了屋顶。

胖子和我想的差不多,都怀疑这个蛇不是随随便便出现的,我俩一合计,决定把每个地方都找一遍,看看还有没有别的蛛丝马迹。

找了半天,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,胖子怀疑是我眼神出了问题,把普通的蛇看成了黑毛蛇。我本来很坚定的,他这么一说我也有点动摇了,因为我并没有认真看,抓到以后就扔了。

隔壁大妈的院子是雷区,我们大白天是很难进去的,只有等天黑以后进去找找,不过那条蛇是活的,这个高度不太可能摔死,要是爬出去了也很难找。

因为看到了那条蛇,我总是疑神疑鬼的,杯弓蛇影的故事看来是很真实的了,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总想着那蛇,我居然又看到了它。,

这次是在卧室里,我进卧室准备给闷油瓶打电话让他抓紧回来,却不料铃声在床头柜上响起来,我扭头一看,闷油瓶的手机居然没有带走,那条黑毛蛇就盘在上面,黑黢黢的豆子眼聚精会神的盯着我看。

“卧槽!”我忍不住喊出了声,吓得后退了好几步,手忙脚乱的抓起了一个扫把,大喊道:“胖子你快进来!蛇在卧室里!”

“哪儿呢哪儿呢!?”胖子的声音从厨房传来,等他跑过来的时候,蛇居然又不见了,只剩下手机在桌子上一闪一闪的。

胖子在屋里找了半天,没见到有蛇,很无奈的道:“你什么意思啊天真,耍胖爷啊,哪有蛇啊,你是不是出现幻觉了?”

我对天发誓,我绝对看到那条黑毛蛇了,足有我手腕子那么粗,一两米那么长,我这要是都能看错,我得近视多少度啊。

但是不论我怎么说,胖子就是不信,他让我睡一会儿,别天天发梦了。他走了以后我总觉得不可能是看错了,就走到床头柜旁边看,说不定那蛇会掉毛呢。

蛇掉不掉毛另说,闷油瓶的手机还放在床头柜上,我有些纳闷,他怎么会不带手机走,就拿起来查看。

闷油瓶的手机没有密码,也没有任何秘密,我曾经处心积虑的想要偷看他的手机,看完以后才发现是自己傻了,他通讯录里的人加起来还没有十根手指多,都是从我的通讯录里偷去的。

我一打开手机,跳出来的就是备忘录的页面,上面只有硕大的四个大字:我变成蛇。

?什么叫我变成蛇,是闷油瓶说自己变成蛇了吗,我不由觉得好笑,这人多大岁数了,怎么还开这样的玩笑,还变成蛇咧,新白娘子传奇啊,那他应该变成白蛇,黑蛇干嘛,新黑官人传奇啊。

这么一想,我突然就想通了。这肯定是闷油瓶和胖子合伙耍我呢,当然闷油瓶的可能性不大,也许就是胖子一个搞的鬼,因为闷油瓶很少会这么无聊。

怪不得蛇一出现胖子就不见了,肯定是他不知道哪里搞的假蛇耍我呢,我又好气又好笑,拿着闷油瓶的手机出去跟胖子对峙,结果他不承认,非说自己是无辜的,说自己没有这么无聊,还反过来怀疑是我自导自演。

“真的不是你?”我压根不信,如果不是他,那这字是怎么回事,我可不信闷油瓶会有这种兴致来耍我开心。

胖子道:“你怎么能这么想胖爷我呢,你怎么不想想是小哥真的变成了蛇呢?”

我翻了个白眼,让他滚犊子,还变成蛇呢,是什么神怪小说吗。胖子道你怎么能这么不迷信呢,你也不是没见过鬼,你这开棺起尸的体质遇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不奇怪的。

他说的兴致勃勃,自己还真信了三分,喊了一嗓子道:“小哥,你要是真变成蛇了,你就出来吧,你躲着也不是个事啊。”

我正想开口揶揄他,没想到耳边真的传出了细细索索的声音,我顺着声音看过去,控制不住的后退了一步。

胖子那一嗓子真的喊出了蛇,一条闪着磷光的黑毛蛇慢悠悠的从衣柜的缝隙里探出头来,顺着柜门朝外爬。

我第一反应是这种野生动物身上有很多细菌,它爬过的衣服还怎么穿啊,第二反应是卧槽不会吧,这蛇怎么还真出来了。

胖子也跳了一跳,和我面面相觑,他也是瞎几把说的,真的出现了还有点难以面对。他试探着道:“你要是小哥,你就点点头?”

那条黑毛蛇在我俩的注视下,缓缓地点了一下头。

胖子搓了搓手,道:“你要是小哥,你就摇摇尾巴?”

黑毛蛇缓缓的举起了尾巴,摇了摇。

胖子咳嗽了一声,事情到了这种离奇的地步,他已经失去了害怕的心思,反而玩心大起,饶有兴趣的道:“你要是小哥,你就跳个迪斯扣?”

黑毛蛇这回没有动,只是用一种有些眼熟的眼神默默的盯着胖子,朝前窜了一米。胖子吓得朝我身后一躲,讪笑道:“开玩笑的开玩笑的,你就是小哥,如假包换的张起灵,胖爷我确定了。”

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,我越看这条蛇越像闷油瓶,不由脑子里嗡了一声,这什么情况,昨天他是喝了雄黄酒了吗,怪不得他身手那么变态的好,原来他根本不是人啊。

我揉了揉太阳穴,道:“小哥,你这是……现原形了?”

闷油瓶朝前游了游,我实在是对这种生物喜欢不起来,但是不让他接近我,好像又有点太无情了,我以前最讨厌优柔寡断的许仙了,就硬着头皮在他脑门上摸了摸,聊做安慰。

不过他明显不是想要我的安慰,他是想要手机打字,我连忙把手机按出键盘,放在了他身边。

现在的手机都是电容屏的,闷油瓶很难打字,只能艰难的用尾巴尖内侧的一点点皮来打,看起来格外的滑稽,我和胖子强忍着不笑,免得激怒了他,他现在想弄死我们可太简单了。

根据闷油瓶的描述,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早醒来就变成蛇了,怕吓到我们,就躲到了屋顶上,没想到我一大早上去收咸菜。

胖子很滑稽的唱起了千年等一回,一边唱还一边扭,我冷眼看着,他哼着乱七八糟的调子指了指我,道:“吴仙~”然后指了指闷油瓶:“张素贞~~~”

我抖了抖嘴角,道:“你想过没有你自己是个什么定位啊胖法海。”

胖子才不管我怎么怼他,不过我启发了他,他高高兴兴的开始唱法海不懂爱。

我是真的受不了他了,就把他给撵出去了,我本来脑子就乱,他还在我旁边叽叽喳喳个没完,我都没办法思考了。

闷油瓶的性子不动如山,变成蛇了也看不出来什么情绪,我很头疼,他为什么不能变成别的小动物呢?不说那种可可爱爱的小猫小狗小兔子,他就是变成耗子也比蛇强啊,我对黑毛蛇实在喜欢不起来,爱情也很难战胜生理厌恶。

这种事情实在超过我们所有人的知识范围,我勉勉强强的坐在了床边,闷油瓶朝我这边游了一下,我浑身一个激灵,安慰他道:“小哥你别担心,肯定能变回来的,要不要我给你拿几个鸡蛋吃?”蛇应该是吃鸡蛋的。

闷油瓶摇了摇头,我总觉得他好像有点寂寞的样子,毕竟一个大活人变成了蛇,就算是他也不太可能完全没有感觉,我作为他的监护人,老这么躲着他好像不太好。俗话说得好,患难见真情嘛。

我找了一圈,发现他也没有哪里能下手,只能小心翼翼的握住了他的尾巴尖,道:“没事,我陪着你呢。”

闷油瓶略微晃了晃尾巴尖,我差点把他给甩出去,好在他身长比较长,没有被我拽下来太多。

胖子不愧是我们铁三角的一员,和我想到一模一样的,哼着哎嗨哎嗨呦的调子,端着一盘鸡蛋就晃悠进来了,大概跟我一样,想看看闷油瓶怎么一口吃掉一个蛋。

闷油瓶哪会不知道我们的想法,压根没有看那盘鸡蛋一眼,反而慢吞吞的游进了被子里,把自己卷成一团准备睡觉了。

我就跟胖子道:“可能是要冬眠了吧?”

胖子啊了一声,道那咋办,他要是睡一冬天,是不是还要给他买个电热毯啥的。

我对蛇类养殖也不是很了解,尤其黑毛蛇和其他的蛇也不是很一样,就道上网查查好了,谁知道他要这个状态多久,要不买个那种透明玻璃箱呗,好像还能恒温保暖。

住在山里这种地方,快递都不是很方便,我就随便翻了翻,盘算着闷油瓶要是变不回来,干脆就搬回杭州去,蛇好像带不上火车,只能开车回去了。

研究了半天,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,我悄悄的掀开被子看了看,闷油瓶盘成了一个圈圈,头也懒得抬一下。

其实接受了这种设定,闷油瓶的脸还有点蠢萌,越看越觉得搞笑,我忍不住在他脑门上戳了戳,他感受到外力才睁开了眼睛,张开嘴打了个大哈欠。

我趁机在他细细的红舌头上点了一下,闷油瓶很无奈的合拢了嘴,眼神似乎在说别闹了。我道:“你有没有试过舌头有多长啊小哥?”

如果是我变成蛇,我肯定会试试看舌头到底有多长,以及嘴到底能张多大,还有就是如果我使劲的盘自己,到底能盘多少圈。

闷油瓶很敷衍的吐了吐舌头,不过只吐出来一点点就收回去了,小气吧啦的。我已经不是很怕他这个模样了,饶有兴趣的拿出卷尺来,让他把身体伸直,量量看到底有多长。

很奇妙,闷油瓶的个子有一米八,整条蛇捋直了居然也是一米八,一毫米都不多。还有就是他的眼睛,虽然蛇的瞳孔受到强光会收缩,但是仔细看会发现颜色和他人类模样的时候是一样的。

闷油瓶任由我把他拨弄来拨弄去,受种类限制,蛇在天气冷的时候是有些懒洋洋的。我试着把他挂在脖子上,凉冰冰的真蛇围巾格外拉风。

听说泡蛇酒好像也挺好喝的?

闹了一会儿,闷油瓶眼睛都懒得睁开了,我也有点想睡个午觉,就把他盘成一圈放在了枕头上,然后靠在了床边也睡了过去。

 

 

“醒了?”闷油瓶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,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,打了个哈欠,懒洋洋的嗯了一声。

从香港寄过来的信息素可以治疗我的蛇毒后遗症,不过同样也会让我产生幻觉,这些幻觉会根据我的记忆自动生成,每次都像真实的VR电影一样,有时候很有意思,有时候就会有点恐怖。

好在每次我睁开眼睛,都能看到闷油瓶,不论我这个梦要做多久,他都会雷打不动的陪着我,让我觉得很窝心。

天气越来越冷了,我在沙发上铺了一块闷油瓶带回来的动物皮毛,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,不过毛确实很舒服,我特别喜欢靠在上面睡觉。

闷油瓶摸了摸我的头,问我在梦里看到了什么。我搂住他的脖子,触感是很暖的,果然还是人类的闷油瓶抱起来比较舒服,他的肌肉含量很高,抱起来特别舒服。

我道我梦到你变成了蛇,我还想把你泡成药酒呢,要不然就晒成蛇干。

闷油瓶让我靠在他身上,道明天可以去抓蛇给我。我道不要,怎么说也是你亲戚嘛,十年修得同船渡,百年修得共枕眠,放它们一条生路吧。

若是千啊年啊有造化~白首同心在眼前~~啦啦啦啦啦~~~~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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